虚拟世界中的正念：VR真的能帮助我们找到平静吗？
- Lillian Chang, AMFF
- Oct 2
- 4 min read
作者：Lillian Zhang
想象一下，你戴上头显，瞬间被带入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波浪轻拍的海滩，甚至是闪烁星辰的银河。这就是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 VR）带来的体验——让你从客厅走向另一个世界。
虽然VR通常和游戏联系在一起，但研究人员如今正在探索：它是否能帮助我们改善健康和幸福感——尤其是正念，即专注于当下的练习。
研究人员如何研究VR正念应用
为了了解VR是否能让正念更有效或更易获得，研究人员对五款商业化的VR正念应用进行了评估：
Headspace XR
Hoame
Innerworld
Maloka
TRIPP
他们的评估方法如下：
1. 数据收集 —— 直接从应用商店、官方网站以及应用本身提取信息，包括用户评分数量和平均分。
2. 专家评估 —— 六名独立评审人员使用一个叫 移动应用评分量表（Mobile Application Rating Scale, MARS） 的工具对每款应用进行评分。MARS从四个方面衡量应用质量：
参与度（是否有趣、互动性强、可定制？）
功能性（是否易于使用和导航？）
美观性（界面是否美观、专业？）
信息质量（信息是否准确、可信？）
3. 用户评分 —— 虽然没有分析评论的具体内容，但研究记录了评论数量和平均分，以反映公众的总体感受。
随后，研究人员对应用的整体质量、优势与不足进行了比较。
这些应用提供了什么
每款应用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TRIPP（评分最高） —— 提供超过100个不同时长的正念练习，包括情绪追踪、呼吸引导、可定制视觉效果，甚至还有VR直播团体活动。用户普遍认为它操作简单、视觉效果出色。
Hoame —— 以高质量的视频景观（如海滩、森林）闻名，相比卡通风格的虚拟世界，它带来更“真实”的体验。
Maloka —— 采用趣味性强的动画环境和游戏化设计，更能吸引年轻用户。
Headspace XR —— 热门正念品牌Headspace的VR扩展版，提供沉浸式的引导练习。
Innerworld —— 注重社区和共享空间，不过有些虚拟聚会场所显得冷清。
研究结果
整体质量：五款应用的平均MARS得分为 3.62分（满分5分） —— 属于“中等水平”。
最佳应用：TRIPP 以 4.06分 排名第一，尤其在功能性（4.22）、美观性（4.28）和参与度（4.07）方面表现突出。
最弱环节：所有应用在信息质量上得分最低（3.1–3.7之间），这意味着信息并不总是明确是否有科学依据，讲解者是否是合格专家也不清楚。
用户评价：平均来看，用户在应用商店给出的评分为 4.1分（满分5分），其中 TRIPP 获得了最多的评论（约3,000条）。
为什么VR存在局限性
虽然VR正念应用展现出潜力，但它们也面临着一些严重挑战，使其无法完全替代传统的正念课程：
首先，科学证据有限。只有少数应用（TRIPP和Innerworld）有小规模科学研究支持，但研究结果也没有高度的一致性从而让人信服。大多数关于健康益处的说法尚未经过严格验证，可信度存疑。
其次，安全隐患。长时间使用VR可能导致网络晕动症（恶心、头晕、头痛）。一些用户甚至可能在正念练习中感到过度压迫或被重新触发创伤，这通常需要有经验的教师在现实中加以引导和防护。这个问题需要专业的解决方案和安全系数的整体提高，而目前在这个方面这些应用并未做出很好的投入。
再次，缺乏人际互动。传统的正念干预课程（Mindfulness-Based Programs, MBPs）依赖小组讨论、个人反思和导师支持。VR应用无法完全复制这种体验。它们可能更适合作为辅助工具，而非单独替代品。
最后，成本与可及性。VR头显和控制器价格昂贵，而且很多应用还需要 月度或年度订阅。日常充电、更新和设备更换，也让低收入人群更难长 期使用。
使用门槛高也是同类的问题。并非所有人都能轻松使用数字工具。数字素养较低或有视觉/认知障碍的人可能难以适应VR环境。一些设计（如卡通化的画面）可能让成年用户觉得不够吸引或显得幼稚。
未来的方向
专家认为，VR应用不应取代传统的正念课程，但它们能拓展正念的可及性，吸引那些原本可能不会尝试的人群。为了改进，未来的VR正念应用应该：
在开发过程中同时吸纳专家和普通用户的意见（共同设计）。
提供清晰、可信的信息，说明内容创作者是谁，以及为何安全。
提供经济实惠、易获得的选择（如基于手机的VR或纸板眼镜）。
接受严格的科学验证，以确认其有效性。
包含安全指南和避险措施，帮助用户避免过度使用或潜在伤害。
这个研究大概的结论是，像TRIPP这样的VR正念应用展现出令人振奋的潜力。它们能创造出沉浸式、引人入胜的环境，让正念练习变得更容易、更具吸引力。但在科学研究进一步跟进、技术变得更普及之前，这些应用应被视为对传统正念课程的有益补充，而非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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